中文寫作輔導員曹育愷坦言閱讀邱妙津的作品會讓人感到壓抑。攝影:陳紫瑩。 傳播博二杜賽男分享自己對《鱷魚手記》的想法。攝影:陳紫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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曹育愷指出,邱妙津的作品都帶有「自我敘事」的色彩,在《鱷魚手記》中則可分為兩部分──「鱷魚」是影射一名女同志,「手記」則是寫她自己的故事,而看似斷裂的2個文本中的裂縫,是作者安置自己的所在之地。曹育愷認為,作者的書寫方式只是想讓某幾個人看懂,在想說與不說之間,自我對立,有一種想對世人訴說但卻不能的悲哀。
「從我那獨特的眼看我自己,卻像是希臘神話中半人半馬的怪物。」曹育愷表示,閱讀邱妙津作品時,會感受到「原生自我」與「符合社會規範的我」之間的對立,並因自我質疑而產生恐懼,這種恐懼使邱妙津否定自己,連最愛的人都不敢相信。在「手記」的文本中,主角最後對她的伴侶說,希望她能夠追求正常的幸福、嘗試與男性交往,反映作者還是無法跳脫「社會規範」的框架。
「如果你在2016年的街上看見同志作出親密的行為,你能夠視作平常嗎?」曹育愷希望讀者進一步思考,社會的開放程度對同志產生的影響。家庭背景、教育程度、社會環境等因素,都會影響他們是否選擇出櫃,了解作者身處的年代後,才能明白為什麼她最後會選擇自殺。
「你覺得你具有希望,才是最可悲的事。」曹育愷認為,邱妙津的作品都帶有一種悲傷絕望的感覺,一個陽光型的人不會喜歡看她的作品,要在夜闌人靜時,才能細細體會她的內心世界。
傳播博二杜賽男表示,聽完導讀後,她深深地感覺書中的確有很多都在寫與死亡相關的事,她發現在作者所表現的語言裡,自我認同是失衡的。鱷魚並不是很美好的形象,但作者卻藉此象徵同志群體,顯示作者恐懼的來源也包括對自己的否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