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家柯裕棻與同學分享自己如何開始寫作。攝影: 陳鈺臻。 作家柯裕棻傾聽與會同學提問。照片提供:政大書院。 廣告三楊舒涵對《洪荒三疊》末幾章虛實相接的筆法提問。攝影:陳鈺臻。 會後,作家柯裕棻繼續與同學討論年齡增長後,看待世界的角度也會隨之改變。攝影:陳鈺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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柯裕棻說:「臺東在我身上的重量,是其他城市無法取代的。」
柯裕棻認為,臺東是一片荒莽又肥腴的土地,生物既能輕易繁衍叢生,也能隨時因意外而折損;相較之下,人與文明在自然面前不值一提。彼時,臺東是個鄉村,鄰里相互熟識,人際間的距離太近,發生於彼此身上的事常相互糾纏,讓她一直夢想著逃離家鄉。一直到她提筆創作後才發現,不論成功逃走與否,她都已經將小城帶著走了,《洪荒三疊》正是書寫她在小城的故事。
離開家鄉後,柯裕棻赴美求學,周遭往來的友人敵我難辨,小團體中成員的摩擦令她精神困頓。她回憶,當時每日都在思考人與人之間為何存在惡意;藉由書寫需要線性敘事的特質,她逐漸將胡亂思考的內容捻成線,從而編織出小說作品《冰箱》。她直言,自己寫作的原始趨力,便是要與惡意跟恐慌共存。
在《洪荒三疊》的同名末章中,柯裕棻嘗試改寫自身經歷及聽聞過的故事。廣告三楊舒涵對此處虛實相接的筆法提出疑問,柯裕棻回應並揭露部分篇章的原始故事,她想傳遞「青春雖然美好,其中也存在互相踐踏的醜惡。」然而在處理上,她選擇打碎元素至只有當事人才能辨認的程度。
「寫作是在於創造與社會之間的關係。」——羅蘭巴特
柯裕棻坦言,自我揭露的題材在尺度上很難拿捏。援引羅蘭巴特《寫作的零度》論述,「自我經歷與內心是私密的,但透過寫作,它會向社會顯現。」柯裕棻認為,不要害怕自我揭露的書寫,同時提醒同學,作品在完成以後,肯定會有人不喜歡,但寫作者沒必要討好所有人。
讀享夜結束後,廣告三楊舒涵表示,今天像是經歷了一場與朋友的長談。中文二許歆珮則是分享,此次近距離接觸作家柯裕棻,作者的形象在她腦海中變得立體,日後再讀其他作品時,將更能想像作者的氣韻。